第四章 雨中

初春的陽光總是特別的溫和,給人一種世界美麗的假意。
共產黨紅軍和國民黨的戰爭越是水漲船高,人民越沒有好日子過,東北的居民已經怨聲四起,現在的中國到處都可以聽到:打日本鬼子,中國人不打中國人,不要信安內攘外那一套!

但,蔣委員長似乎非常痛恨共產黨,那些高級官員,都一邊的附和,為的不是中國的安危,只為了享受一切的榮華富貴,想盡辦法升官。

這天初晨,一間四合院旁的衣架旁,隱隱約約看的到一纖纖女子的身影,正把一件件的衣服攤到衣架上,讓它們享受初春柔和的陽光。

這時,一個身著軍裝的男子走了進來,肩上還抬著兩大包的白米,只見他抬到了院子的後方放下,便汗流浹背的走出來。

「雨櫻,在晒衣服是嗎?阿姨和雨梅呢?」他說

「媽和雨梅都還在睡覺,我先把這幾件衣服涼一涼,李小狼,你要不要吃點粥,我剛剛煮了一些,要吃就跟我進屋。」雨櫻一邊拿條毛巾遞給他,一邊說

「有粥可吃,君子當然從命,我可是試過你的手藝,不吃就太可惜啦!」

「油嘴滑舌!」雨櫻一邊瞪了他一眼,一邊拿著放衣服的籃子走進屋內

「從我認識你到現在,你還是一樣,沒改過!」回想起在大學初識時的景象,雨櫻想到的只有李小狼對他說的那一句話

「你本來就很可愛,又漂亮,不需要我多講。」李小狼說

這棟四合院,是李小狼靠軍中朋友的關係知道的,約一個月前,李小狼和雨梅去防空洞尋查時,發現了躺在裡面的玉秋和雨櫻,這像一家人的情況就開始展開,李小狼幫這三個無家可歸的女子找了這一間四合院,利用空檔時間跑出軍隊過來,這四人,就這樣和樂融融的住在一塊。

「雨櫻,你做的粥真的好吃,我可沒吃過像你這樣好的手藝,除了我媽。」

「喔!我沒你媽媽做的好吃。」雨櫻笑著,邊遞過又一碗粥給李小狼

「我媽做的大概比你好吃一點吧!但...........」李小狼想起被抓進軍隊時,李夜蘭的不放手,被那些軍人踢了一下,現在這個亂世,不知道他過的還好不好。

「我可能比你稍稍幸福一點,因為我媽,雨梅,都在我身邊,但是我爸和我姐,卻不知道他們現在身在何方。」

在這時,雨梅搖搖晃晃的走出來,揉揉他睡眼惺忪的雙眼,說:「姐,小狼,你們都起來啦!」

「是呀!雨梅,過來吃粥,我已經都弄好了。」雨櫻一邊說,一邊又拿起勺子添上一碗粥

「我想我也該回去了,出來太久並不好,元副長會罵人的,到時我還會被操也說不定。」李小狼一邊說,一邊走出門外

「對了,雨櫻!」他在大門喊著

「後頭有兩包米,記得拿來吃,還有。」他停了一下,又喊:「你做的粥真的很好吃!」

雨櫻臉上煞時韻起淡淡的笑,這笑,就如盛開的櫻花般甜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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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,雨櫻和雨梅在幸福的過日子時,雨蝶就正好相反,這時的她,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。

他腦中只有幾個字,跑!跑!只有漫無目地的跑,能多遠就多遠。
只記的剛才前幾個小時,雨蝶還高高興興的準備到醫院上班,一進護理室,就是聽到令他無法至信的消息。

追憶到幾個小時前,一進護理室,所有的人馬上對他投已異樣的眼光,還不能接受一切是怎麼回事時,一個平常就與他友好的一個護士顫顫兢兢的向他走來,輕聲的對他說:「雨蝶,你怎麼還沒走,快走吧!不然待會...」

「含霜,你說,到底是怎麼回事?」雨蝶問

含霜用著不可至信的眼光望著他,說:「你不知道嗎?」

「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,我一點都不知道。」雨蝶問

「我...........你真的不知道,蘇將軍的事?」

「我不知道,你快說,到底是什麼事!」

「蘇將軍被害啦!那個元首嵐害的,他說蘇將軍從軍款中污了一筆錢,現在蘇將軍已經被不分青紅皂白的關進去了,你跟他們家走的很近,我看你最好是趕快走,不然待會........你可以去別的地方找工作,就是不要在這裡,這裡太危險了,你快走吧!真的。」


不知道為什麼,雨蝶聽了寒霜的話後,馬上就整理簡單的行李跑出醫院,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曼無目地的跑了多久,他只知道跑,在山路上跑著,跑著,不知道過了多久,這時,下起了棉綿的細雨,越下是越大,淋的他一身,雨中只有他喘息的聲音,不停的在雨中迴響。

他停下腳步,回頭一望,醫院已經不知道離他有多遠了,他慢慢的走著,這時他覺得是頭暈目眩,搖搖晃晃的走著,突然,看到了一個路旁的山洞,他提著行李走進去,倒在稻草上,就這樣昏沉沉的睡去。


「我們在這休息一下好了。」

「好呀!待會還要趕路,我們不是要轉文件去上海,在這過夜好了,不然在這種荒山野嶺,也找不到悽身之地了。」

四五個身穿軍裝的男子走進山洞,一個男子就馬上往稻草上躺去,不躺還好,一躺他可是嚇死了。

「哇!天呀!這怎麼會有一個女人。」他喊著

一旁的男子正坐在一旁整理著行李,他一看,也說:「是呀!這有個女人,那我們這些大男人要怎麼睡啊!」

這時,剛才的另外兩個男子背著行李跑進山洞,就說:「你看,咱們採到這麼多番薯,今晚不怕餓肚子啦!」

正高興的他看看山洞裡的兩人,問:「你們是怎麼了,有晚餐吃還不好啊!嫌還是。」

「不是,你看看那,有個女人。」那個差點壓到雨蝶的胖男子指向雨蝶,說

「女人?還真的是,沒關係,我們叫醒他,請他往旁睡一點,只要你們這些晚上不要色心大起,我想他會答應的。」說著,他放下番薯,把側著身睡的雨蝶搖一搖,但,他一看到雨蝶的臉,馬上就說道:「雨蝶?」

「你認識他啊!」剛才跟他一起摘番薯的男子問

「對,我認識,雨蝶怎麼會在這。」他又又搖一搖

「雨蝶,雨蝶,雨蝶。」

只見雨蝶還是昏迷不醒,他把手放在雨蝶的額眉上,說:「他得了點風寒,怎麼辦?」

「什麼怎麼辦,你認識他,你就要照顧他,我們先烤番薯來吃啦!會留一些給你的。」

深夜時,雨蝶輾轉的醒了過來,他一醒來,就看到了四個軍人,一個躺在離他幾公尺的地方,另一個坐在角落睡,他又往另一角看去,有兩個也是坐著睡。

矇矓間,他看到了一個令他再熟悉不過的人影,他喊道:「艾力歐?」

艾力歐馬上就醒了過來,看到雨蝶醒了,揉揉還睡眼惺忪的眼睛,說:「雨蝶,你醒啦!我把剛剛那些番薯烤一烤給你你吃。」

「不要,我怎麼覺得全身發熱。」

「你得了點風寒,不要緊的。」艾力歐一邊升起火,一邊說

「我......」

「好了,吃點番薯吧!你怎麼會在這?」艾力歐問

雨蝶把一切告訴艾力歐,並說道:「你不用理我,早晨你們就自己走,不用理我,你們自己去上海......」

「我會帶你去上海的,怎麼可以把你一個人丟在這,若不是遇見我,你還不知道咬怎麼辦才好哩!」艾力歐淡淡一笑,說

「謝謝你,不過......我想......」

雨蝶再次昏睡了過去,這一夜,雨一直下,沒有停過......


─待續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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