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R episode 20 , 1998-5-26
Random Acts

高爾夫球場,羅斯教葛林打高爾夫球。葛林說,醫師打高爾夫球真無聊。

席克司要班頓不要跟胸腺手術了,有個郎蒼症的病人要接受腎臟移植需要助手。班頓要求是否可以讓寇特參加,席克司答應安排寇特在捐腎那一組。

珍妮在前夫艾爾家睡著了,醒來艾爾弄好了早餐。珍妮發現艾爾服藥習慣有變。艾爾說,最近病毒對藥物有了抗藥性。需要嘗試新藥,但是新藥嘗試的研究計畫只徵求 20 個名額,恐怕不容易。珍妮說,我認識一些醫師,是那家機構?艾爾說,是郡總的感染部。

一個精神病患要求替他治療的醫師不可以吃肉,瑪姬答腔,葛林說,你這樣會增加他的幻想症,趕快照會精神科。病患對葛林很不爽。

急診處發現有一本小說的草稿,上面描述了各種角色影射急診處的人員,但是大家都不知道是誰寫的。懷疑是凱洛在停職期間寫的,但是凱洛否認。

卡拉坐計程車到產科,班頓趕到,但是柯本醫師因為要接生,所以門診要遲到一個小時。卡拉談到班頓陪他做拉梅茲運動時,像軍方發號司令一樣。

葛林要接瑞秋,但是家長送來女兒做木功課時,小腿鋸傷。

葛雷邀珍妮吃飯,珍妮拒絕。珍妮推薦一個實驗對象給葛雷,希望能夠得到面視的機會。珍妮告訴他,這個不是病人,是我的前夫。

葛林教瑪姬處理傷口後縫合。女生問會不會有疤?瑪姬說會一點點。父親拒絕讓實習醫師處理,要求請整型外科醫師。葛林說,這種小傷口,不需要,這是一家教學醫院,實習醫師可以勝任,他已經下班了。父親大怒。

捐腎的是弟弟。他說,從小就是姊姊帶大的。他要求手術前再見姊姊一面。寇特答應。見面時,姊姊說,我把立體音響送給你,算是回禮。弟弟笑了說,這樣就大家都不欠人情了。

前集黑人籃球選手肯尼的弟弟氣沖沖到急診室,要找禿頭的白人。手裡拿著帳單。急診處要他到會計室。

安士堡說,鐵路大亨 PK 的小孩骨折,要送到這裡來,希望羅斯給他好好的服務。如果滿意的話,可能可以加入高級的橡木高爾夫球會員。凱洛在旁不齒。

葛林在停車場。肯尼的弟弟出現。他告訴葛林說,殺他哥哥的醫院竟然計了張一萬九千元的帳單給他母親。這家醫院在停屍間與驗屍的運送途中還把屍體搞丟,讓葬禮延後兩天。這種帳單不需要付。我不希望我母親能夠接到你們的致歉函,不是帳單。如果再接到帳單,我會很不爽,會發生什麼事不知道,也許就從你開始。

急診室,羅斯跟葛林說,應該通知警衛的。PK 的小孩鎖骨骨折送到了。

開刀房一間開刀做取腎,一間開刀準備接腎。取腎完,因為要趕時間怕腎臟缺氧,所以表現得像行太空船,喊「休司頓,我們準備好了,開始讀秒」。

羅斯告訴 PK 的小孩,這是你第一次骨折,表示你是長大了。羅斯問受傷的情形,媽媽說,小孩常常撞到東西。羅斯要小孩跟他玩個遊戲,檢查視野。

救護車人員送來她爺爺,突然左側無力,神智不清。本來要送到附近慈恩醫院,但是因為這裡有中風中心所以直接送來這裡。

開刀房,接腎,突然聽到隔壁取腎小組說,病人血壓下降,有內出血的情況,再度開刀,原來是綁腎靜脈的結鬆掉了。

羅斯照會眼科及安排各項檢查。凱洛說,重要人士的小孩,就安排這麼多檢查?眼科醫師說,羅斯對的,小孩患有色素性網膜炎,可能會失明。凱洛誤解了。

家屬問是不是要注射 TPA,葛林問何時發現病人這樣的,結果不知。葛林說,打電話問問鄰居看看。偉芙說,中風小組的 TPA 療法,宣染得像奇蹟一般,其實應該告訴家屬有出血的可能性。葛林說我明白。偉芙說,這種療法我還持保留態度。葛林說,這就是為什麼我是中風小組的一員,而你不是。偉芙問他,如果你不確定發作時間,你會注射 TPA 嗎?葛林說,如果我這樣做就是白癡。

電腦斷層證實是拴塞。葛林說鄰居證實,兩小時前病人好好的,所以在發作 180 分鐘內,可以嘗試 TPA。葛林要偉芙跟家屬解釋併發出血的可能性。葛林說,由反對立場的人來解釋危險性,比較不會輕描淡寫。

葛雷跟面談醫師說,這位我來面談好了。葛雷問艾爾,怎麼感染的。艾爾說,以前有過很多女人,也不知道是那個。葛雷問服藥是否準時?艾爾說,過去有兩次忘了服藥。葛雷說這樣可能不適合當研究對象,而且你又沒有人背後支持。艾爾說,我前妻是醫療助理,他常常在我家過夜,他非常支持我。

腎臟移植小組在休息室開檢討會,結論是腎臟靜脈太短,可以預計會發生併發症。

PK 帶著小孩出院,羅斯告訴 PK 要注意孩童生病時常會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的報應。

小兒科新的住院女醫師報到。

寇特去看接腎的姊姊,姊姊說,怎麼沒看到我弟弟。寇特說明有些併發症,不過放心,沒事。一會兒,果然弟弟送了進來。

葛蕾已同意艾爾進入研究計畫。但是很生氣的告訴珍妮,兩個月來,你一直遲疑的不願意進展,我一直懷疑你的誠意。現在我知道你跟你的前夫還有瓜葛。

葛林上洗手間,結果被襲擊,撞頭,毆打,踢肚子。只見黑色人影,沒看清楚臉。

班頓跟寇特說,休息室裡,兩位全國最傑出的移植醫師在檢討手術,你卻跑到恢復室來?

羅斯打開洗手間,發現倒在地上昏迷的葛林。大夥趕忙幫忙。葛林有眼前房出血。

卡拉急通知班頓。班頓趕到產房,卡拉有子宮提前收縮的現象,已經處理,不過需要躺在床上 8 週。

珍妮又在艾爾家。艾爾說,他最懷念的就是珍妮的笑。晚了,艾爾要他睡沙發或回家。珍妮還是靠著艾爾。艾爾打算出門,說,等我兩分鐘,我去買保險套。

襲擊葛林的人,大夥兒說,早上有個神經病患威脅過葛林,下午肯尼的弟弟也說過狠話。

中風的爺爺左手恢復活動了,人也清醒了。

葛林清醒了。只有重複的說,發生了什麼事?發生了什麼事? ####

羅斯看得很仔細,是個好醫師。除了鎖骨骨折外,還知道要問怎麼受傷的,那麼媽媽談到小孩常常撞到東西,就是個線索了。在這裡,也許有人會覺得奇怪,小孩一隻眼睛視力快瞎了,小孩會不知道,怎麼不會告訴媽媽?是怕被責罵?

其實不是怕被責罵,而是小孩不知道。臨床上這種現象很常見。大人也一樣。如果是兩眼視力變壞,病人會知道。單一隻眼睛的視力喪失如果是突然一瞬間的,那麼病人都會找醫師。如果是單一隻眼視力喪失是慢慢來的,通常都沒感覺。我看過腦瘤的小孩,因為頭痛來診查。檢查發現,一邊眼睛已經瞎了。媽媽知道後大罵小孩,怎麼都沒講?不只是小孩,大人也是不會感覺。聽力也一樣,聽神經瘤的病人多半有一天把電話筒換到另一耳,才發現另一耳聾了。是不是很怪異?

病人小傷口,拒絕實習醫師治療,要求整型外科處理。這是人之常情。不過一般教學醫院,整型外科醫師知道是小傷口,也是請不來的。現在我也常常面臨這樣的問題。頭部外傷病人送進來,家屬就要求一定要『主治醫師』解釋,否則他們拒絕住院。通常如果辦得到,我就出面。如果是深夜,除非真的病情複雜,我就懶得出來了。我相信急診處醫師的判斷跟說明,家屬不相信,那也沒辦法,看是否讓他轉院了。買東西不找店員,堅持一定要找經理或店長的顧客也是有吧。

葛林說的『中風中心』所用的治療也不是新方法。這種治療已經有十年的歷史了,不過就像偉芙說的有出血的危險性,是否要這樣治療還是未有定論。方法是,當病人急性腦血管阻塞時,給予 TPA (tissue plasmin activator),把阻塞的血拴溶解掉,讓腦血管恢復暢通,病人的中風就恢復了。以前蘇珊也是用這個藥把心臟科醫師卡森的急性心肌梗塞治療好的。

要做這樣的治療,有嚴格的條件。第一,必須作電腦斷層,確定不是出血性中風。如果是出血性中風,你用溶解血拴的藥,那麼,本來已經止血的,又會再出血,病情更惡化。葛林說電腦斷層確定是阻塞性中風,那是不正確的。電腦斷層的用意是排除出血而已,看不到阻塞性中風。如果看到腦梗塞,那麼腦細胞已經壞了,不能再用 TPA 來治療,會發生偉芙講的『出血』。

第二個條件是,必須在腦血管阻塞三四個小時內打藥打通。所以葛林要從鄰居電話來確定中風到現在多久了。如果超過四小時,那麼可能腦血管也已經壞了,把壞掉的血管弄通,那麼就會發生腦血管破裂,反而出血,病人就可能會死亡。有許多阻塞性中風沒接受 TPA 溶血拴的治療,到後來也會恢復八九成,如果因為接受 TPA 併發出血死亡,就划不來了。這就是葛林說的,如果我不確定發作的時間卻給他注射 TPA,那我就是白癡。

最後,葛林被襲擊的一幕,實在令人傷感。老天真沒眼,那麼老實盡責的醫師,卻得到這樣的報應。

以前『醫護人員』是個受人敬重的身份。傳聞在戰場上,槍彈是不能瞄準手上有紅十字臂章的醫護人員的。曾幾何時,黑道,流氓,甚至不滿意的家屬都對醫師做出攻擊行動了。

誰能告訴肯尼的弟弟,肯尼是受槍傷來的,怎麼是醫院殺死他的呢?誰能告訴他,醫師對醫院寄的帳單一點關係都沒有?也沒能力要醫院不寄帳單。不知道是美國社會對黑人歧視,黑人才那麼惡劣,還是黑人那麼惡劣,美國社會才對他歧視?

年初,台南有位婦產科謝政憲醫師,遭歹徒綁架槍殺。他是我在台大的同班同學。在學校時,也是老實人一個,相信他應該是個好醫師,卻不幸至此。

我想,很多病人或家屬對醫療的結果不滿意,不管醫師有沒有疏忽。什麼時候會遭到怨恨的攻擊,我們也不知道,只能盡量解釋溝通。我自己想,醫療這個東西是個危險的行業,不是每個人都能夠達到滿意的結果,什麼時候會被人家告,或是受人家攻擊都是難免。不過,我想社會上理性的人還是佔大多數,碰到不理性的人就算是倒楣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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